山氣日夕佳

“飛鳥相與還”的上一句是“山氣日夕佳”，這兩句詩出自東晉詩人陶淵明的《飲酒（其五）》。全詩為：“結廬在人境，而無車馬喧。問君何能爾？心遠地自偏。采菊東籬下，悠然見南山。山氣日夕佳，飛鳥相與還。此中有真意，欲辨已忘言。”

這首詩大約創作于公元417年，即詩人歸田后的第十二年，正值東晉滅亡前夕。作者感慨甚多，借飲酒來抒情寫志。此詩主要描摹詩人棄官歸隱田園后的悠然自得心態，體現出陶淵明決心摒棄渾濁的世俗功名后回歸自然，陶醉在自然界中，乃至步入“得意忘言”境界的人生態度和生命體驗。此詩以“心遠”綱領全篇，并分三層揭示“心遠”的內涵。首四句寫身居“人境”而精神超脫世俗的虛靜忘世態。中四句寫靜觀周圍景物而沉浸自然韻致的物化忘我心態。末兩句又深進一層，寫“心”在物我渾化中體驗到了難以言傳的生命真諦此詩意境從虛靜忘世，到物化忘我，再到得意忘言，層層推進，是陶淵明歸隱后適意自然人生哲學和返璞歸真詩歌風格最深邃、最充分的體現。

“山氣日夕佳，飛鳥相與還”的意思是：傍晚時分南山景致甚佳，霧氣繚繞，飛鳥結伴而歸。“飛鳥相與還”中的“飛鳥”是作者對于另一個自己的描述。飛鳥是作者渴望但不可即的事物，作者借飛鳥這一意象幫自己完成想去做而不敢去做的事情。比如借飛鳥去表達自己遨游于天地之間的心情，正如陶淵明在《歸鳥》中寫道：“翼翼歸鳥，晨去于林。遠之八表，近憩云岑。”又在《連雨獨飲》中寫道：“云鶴有奇翼，八表須還。”陶淵明通過描繪飛鳥朝去夕回，山林乃其歸宿的場景，表達自己屢次離家出仕，最后還得回歸田園，田園也為己之歸宿的心境。本詩中“飛鳥相與還”兩句，與《歸去來兮辭》中“鳥倦飛而知還”兩句，其寓意實為同一。

“山氣日夕佳，飛鳥相與還”這兩句詩以客觀景物的描寫襯托出詩人的閑適心情。這幾句寫的是傍晚時分，南山景致甚佳，霧氣繚繞，飛鳥結伴而歸，萬物自由自在，適性而動。詩人從飛鳥晨出夜歸的作息規律、順任自然的生活習性中體會到了返回自然的人生樂趣。這實際上反映了詩人擺脫官場束縛，悠然自得、恬淡舒適的心情。這兩句雖是寫景，實是抒情悟理。“山氣日夕佳，飛鳥相與還”中自有“悠然”的心境，“悠然”的心境中自有“真意”在，詩人從田園的美景中領悟到人生的意趣，表露了純潔自然的恬淡心情。詩人在這里描繪的，是一個寧靜諧美的境界，是對自然的贊美，也是詩人崇尚自然、回歸自然的人生理想境界的體現。

《飲酒（其五）》以“心遠”綱領全篇，并分三層揭示“心遠”的內涵。詩的前四句便是第一層，寫身居“人境”而精神超脫世俗的虛靜忘世態。中四句“采菊東籬下”至“飛鳥相與還”便是第二層，寫靜觀周圍景物而沉浸自然韻致的物化忘我心態。陶詩妙處，全在于以客觀景物的描寫襯托出詩人的心境，“山氣日夕佳，飛鳥相與還”中自有“悠然”的心境，“悠然”的心境中自有“真意”在，詩人從田園的美景中領悟到人生的意趣，表露了純潔自然的恬淡心情。詩人在這里描繪的，是一個寧靜諧美的境界，是對自然的贊美，也是詩人崇尚自然、回歸自然的人生理想境界的體現。結尾兩句“此中有真意，欲辨已忘言”便是第三層，寫“心”在物我渾化中體驗到了難以言傳的生命真諦此。此兩句所包含的哲理，可以用作者的另一首詩《雜詩》中的四句來作概括：“人生無根蒂，飄如陌上塵。分散逐風轉，此已非常身。”人生在世皆如“陌上塵”，東飄西蕩，沒有根蒂。這個生命本體是不停地分散、流轉和變化的，因此，也就難以用一般的言詞來表達，只能靠人用心地去體會。

總的來說，“山氣日夕佳，飛鳥相與還”這兩句詩不僅描繪了一幅寧靜和諧的田園晚景，更深刻地表達了詩人陶淵明超脫世俗、回歸自然的人生理想和心境。通過這首詩，我們可以感受到詩人對自然的熱愛和對自由生活的向往，也能體會到他那顆超然物外、悠然自得的心。